“府事宜,你尽可主。”顿了顿,他加了句:“我觉得如此甚好。”
“夫人这半年来受委屈了,恐还要叫你继续委屈一段时间。”宋无极歉意说。上一世他真的是有军事要务缠,常需在外奔波,因而不常来建康。至少还有半年,房氏和司氏之间的权力之争才会拉开帷幕,而庾琳琅……也才会在那般不堪的况遇到房济川。
此次,他却不曾断过家书,每隔一段日便会往建康寄书信报平安。
“夫君信上总是报喜不报忧,此番征,可有受伤?”她半埋怨半关切,一都没有与半年未见的夫婿生分。宋无极也缓了缓脸。
直到叁月十四,宋无极再一次建康,这天,他来到建康宋府,面肃穆地把一个瓷瓶给庾琳琅。
“妾晓得了,多谢夫君。”庾琳琅展颜一笑。
了院,他一便看到房间里的小案上搁着他寄回来的家书以及那些小玩意儿,书信被迭得整整齐齐的,显然被珍惜以待。
心中又有复杂的绪浮现,一颗心柔得一塌糊涂。
现在其中一颗树搭了个秋千,院里也支起了架,周围植了月季、剪绒、紫荆等各草,并且添加了几个假山摆设。再抬看院的院,门挂了个崭新的门匾,上书‘旗开院’。用的隶书字,他没有鉴赏文墨的才能,却也觉得颇风骨,整个府邸已然成为风雅之地。
宋无极心念一动。
他不常在建康,庾氏也已搬吴郡。若是她多些事,权当消遣时间了。
这般极好。
“郎主归家了。”
他微微,跨过正门,在二便见到穿着一俏丽绿罗裙的庾琳琅正从院的方向走来,两人的目光对上,庾琳琅面带喜,她笑着俯:“夫君!”
“并无大碍。”宋无极与她一同走院,小别半年,宋府已然焕然一新。
当时他随手从一个富商手中购置了他闲置的一府邸,彼时后院里只有两颗他不知品的树,其余地方荒凉一片,他也只让人找了匠修剪杂草,未免影响宅容。
“此,你明日到安乐寺上香的时候捎带上,许是能救一个很重要的人的命。届时……看你意愿,是把这清心给对方,还是……”宋无极悄声无息地叹了气。
庾琳琅见他的目光落在小案上,不由得脸红。
“夫君……觉得府的改变可行吗?我见院里空旷,便自己瞎琢磨,也不知是否把宅的布置了。”庾琳琅小心翼翼地问。
隔天宋无极却有要务需要赶回吴郡,这一走又是在外奔波半年,时而来到建康,他却也无法留夜,只匆匆探望庾琳琅便又在前线与吴郡之间奔走。
慢吞吞地来到建康宋府,他在远看到门站着老家和两个护院,一见到他,其中一个护院便转向门,留老家和另一个护院恭恭敬敬向他行礼,:
宋无极打量着她。气尚好,神清亮,未见憔悴。
宋无极却是摇,不肯多说一句。
“夫君这是……?”庾琳琅迷糊至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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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,宋无极带着些许近乡怯的微妙觉,踏建康城。
旗开得胜,旗开院。
这夜,夫妻小别胜新婚,过了一个洽的夜晚。
这方面又是与上一世完全不同了。他记得上一世,庾琳琅府后,府似乎仅仅是添了些人,最大程度保持了原貌。
“夫人。”他轻轻颔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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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妾并不委屈。”庾琳琅摇摇。她世家,自幼锦衣玉,知反哺之义。所有获得都有付,她并不埋怨庾氏与房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