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,林烟来到正厅,没有看到人,心下有些诧异,便转到李明忠的房间来。
然桐果然在这里,坐在椅子上,正在给李明忠医治,他握着李明忠的手腕,那内力柔缓的渡进。
一想到昨夜,林烟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,在门口站着,没有马上进去。
从这个角度她只看得见然桐的背后,少年肩膀宽大,背也很宽,看起来硬实的像是一堵墙,脖子上一条淡淡的肌理爬延入衣领内,手指根根白细,骨相优美,几缕浏海微卷着飘荡在侧脸垂着。
只从这个角度看一眼,就让人浮想联翩,昨夜她是看过他的身体的,胸肌下的腹肌结成一块一块的,腿又长又有力,压下去的时候,让她有些撑不住。
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?γūщǎиɡsんū.cǒм(yuwangshu.)
林烟脸一红,连忙驱走这些莫名想法,却听到然桐平静开口。
“夫人既然来了,何不进来,贫道这边快弄好了。”
与昨夜的声音相异,非常理性甚至有些冷漠的声音。
林烟默默的走到他身旁,就闻到一股似麝非麝的极淡的松香气。
然桐也弄好了,拿了条帕子擦擦手,转了身子对着她:“尊夫中的是‘百毒教’的毒咒,我这内力进去,不过数天就可以治好了,记得,这几天都不要靠他太近,以免毒咒在体内逼出时,也染到你身上去。”
林烟点点头,视线往下时,然桐正好微微仰着下颚看她,不由有些怔忡。
与昨夜被情慾染红了的表情不同,他的脸白白净净的,长睫微覆着那对如被雨水刷洗过的黑石子,回复了一些无动于衷的神气,好像昨夜的事根本没发生过。
不过这是自然的,那只是一场梦,但这梦为何这么逼真,她在作梦时,然桐呢?他也在梦里吗?
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然桐微敞的衣领下的锁骨,锁骨间那条线,与两旁撑起的肌肉。
他盯着林烟,抚着自己的衣领,低语。
“夫人为何这么看我?”
林烟一呆,抽回视线,一时间有些呐呐。
然桐站了起来,身形高挑,一股压力逼人而来:“你想说什么吗?”
你昨夜也在梦里吗?
她想问,却发现在他的视线下,能轻易出口的话彷佛给什么压着,说不出来。
然桐又唤了声,她才回过神来。
“噢,我就是想问,早饭你吃了没。”
“还没,我已弄了些吃的,夫人就不必费神了。”然桐:“现在一道过去?”
林烟恩了一声,然桐的神情忽然有些严肃。
“夫人,在尊夫面前,还是别这样看着别的男人了吧。”
在林烟错愕的目光中,转身走了出去。
两人安静的吃饭,林烟不想然桐又吐出什么惊人之语,便不再往他那边乱看。
吃了一会觉得这样有些太过安静,林烟想了想,便开口。
“道长您说四五天后,外人就会好起来,道长是那时候离开吗?”
然桐一边舀汤,一边若无其事的说:“夫人好像很希望贫道离开,莫非是怕贫道会赖着不走吗。”
林烟有些哑口无言,这话要怎么回,说不是,总不能让一个外人一直留在家里,说是,那不是更没道理了。
当然这时候她也只能说些“怎么会,道长尽管住着”之类的虚话。
然桐笑了笑, 从汤里捞起一些菜叶子,似乎不甚在意:“过四五天后,尊夫若好了,我自然是要走的,只是”
盛了汤,放下汤碗,那温和又带刺的目光就射到了她身上。
“在贫道面前,夫人还是少说点言不由衷的客套话,贫道听不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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