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十七章
前面的司机安静地开着车,车内只有沈斯缪在说话。他因为喝了一点酒,声音也比平时沙哑几分:“万小姐说了你高中的时候。”
纪浔闻言侧过头去看他。
沈斯缪靠在窗户边,眼尾浮红,领带被他扯松了,露出来的侧颈细腻如白瓷,窗外的光透过玻璃照了进来,光影在他凸起的锁骨上流动,好像被撒了一层金色的细粉。他短促地轻笑了一声,眯起眼,目光投到纪浔身上,懒懒地说:“听她怎么暗恋你的。”
“妙妙,你醉了。”纪浔盯着他静静地说。
沈斯缪搭在膝盖上的手动了一下,他缓缓朝着纪浔靠近,鼻尖与他相互碰触,从鼻腔呼出来的热气喷在了对方的脸上,皮肤变得潮热,变得酥麻。静谧的空间里,心跳以及呼吸都变得一览无余。沈斯缪嘴唇阖动着:“我没醉。”
沈斯缪说话时唇齿淡淡酒气,以及一股木质香,一股脑地钻入纪浔鼻间。他侧目看着沈斯缪泛红的耳廓,抬手捏了一下他耳垂,捻着那颗红痣揉搓了一下,轻声说:“你耳朵很烫。”
沈斯缪舒服地眯了一下眼睛,蹭了蹭纪浔的鼻尖,拉下了他的手握住了,低头去吻他的骨节,舌尖舔过他指缝,最终把脸埋进了他的掌心,沙哑地说:“你的手好冰。”
车子停在了小区楼下,纪浔扶着沈斯缪从车子里面走了出来。
外面还下着小雨,冰凉凉的雨丝淋在脖子上刺得人遍体身寒。沈斯缪其实还没有醉到不能走路,只是头有些犯晕。他软软地靠在纪浔的肩上,双手搂着他的腰,眼睛比平时更加湿润如含了一泓水。他把脸贴在纪浔的脖子处,小声地叫:“纪浔,纪浔。”
“嗯。”纪浔配合地低下头去听。
沈斯缪凑到他了耳朵旁,还抬起手掌挡在了前面,小声地说:“我没有醉。”
纪浔盯着他脸上的红晕看,抬手贴在了他的脸上,冰冷的手指蹭了一下他脸上的那一团红,说道:“好红,像胭脂。”
沈斯缪眨了一下眼睛,看着他说:“头有点晕。”
外面的雨逐渐变得有点大,纪浔扶着他朝房子里走,电梯还没有来,显示屏上红色的数字一直在跳动着。沈斯缪的衣服被雨弄得有些潮,他不自在地扯着已经松了的领带,皱着眉说:“讨厌雨。”
电梯门“叮”的一声开了。
他们走进了电梯,风被阻隔在外,红色的数字不断飙升。沈斯缪凑过去舔纪浔的喉结,又去吻他的嘴唇,哑声说:“想脱衣服。”
“快到了。”纪浔的目光盯着显示屏。
用指纹解了锁,纪浔搂着沈斯缪的腰,又单手关了门,一路跌跌撞撞地朝里面走去。
或许是酒精的缘故,沈斯缪感觉自己处于一种亢奋状态,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,他贴着纪浔说:“我身上黏,想换衣服。”
说着就把身上的西装扔在了地上,把脖子上松松垮垮的领带扯了下来,一把捉过了纪浔的手,眯着眼睛,开始动作笨拙地绑他的手腕。
纪浔站着没有动,手向前伸着任由他绑,垂着眼皮默默地注视着他的动作。
领带在纪浔的腕骨上缠了一圈又一圈,沈斯缪满意地注视着,又牵着领带扯了一下,最后点了一下头:“绑住了。”
沈斯缪细白的手指绕着领带缠了几圈,像是确定不会松了,才晃动着朝前走。他把西装外套脱了,白衬衫的下摆被系在了西裤里面,显出了清瘦的腰,脚步不稳地向前走,被皮带掐住的那一节细腰,像是扭动的水蛇一般。
或者说他整个人都在晃动。
纪浔垂眼看着他的步伐,走着他踩过的地方跟随着他。
终于哐当一声,沈斯缪摔在地上,连带着纪浔也被带了下来,压在了他身上。
“痛。”沈斯缪皱着眉说。
背部贴着冰凉的地面,肩胛部位被撞得火辣辣的,他们两个压在一起直喘气。纪浔的脸就在他的上方,垂下来的头发像羽毛一样若有若无地蹭过他的额头和眼帘。他感觉到了痒、钻心一般的痒,像是被昆虫爬过一样,毛孔都收缩了起来。沈斯缪睫毛不安地乱缠,感觉呼吸进来的空气是从纪浔鼻息里喷出来的热气,他感觉嗓子有点干。
纪浔盯着他眯起眼睛笑了一下,过了一会把绑住的手递到了他面前,轻声说:“解开。”
沈斯缪哼了一声,把脸瞥到了一边,理所当然地拒绝:“不要。”
纪浔眨了一下眼睛,黑压压的睫毛垂了下来,凑近仔细地盯着沈斯缪,用鼻尖蹭了一下他绯红的脸,确定地说:“妙妙,你喝醉了。”
沈斯缪没有醉,只是头晕的厉害,至少他的思维是清楚的,还存着良好的判断能力。
他凑过去用嘴去咬纪浔手腕处的领带,温热的嘴唇贴着那块凸起的骨头摩擦,牙齿咬过领带,口水浸湿了布料,湿软的舌头轻轻地扫过手腕处的肉。
解了许久,他靠在地上喘息,眼睛迷离地看着纪浔:“解不开。”
纪浔低着头去咬那湿润的领带,嘴唇贴着被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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